最近很火的去杠杆问题。从2015年开始,中央提出“三去一降一补”,作为经济工作的重点。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去杠杆,对应的当时已经很高的杠杆率,也就是债务总量占GDP的比重,当时已经达到210%左右。那么,去杠杆政策会不会成功呢?
在2016年初的判断,是杠杆会越我在2016年初的判断,是杠杆会越去越高,为什么呢?因为去杠杆就需要紧缩政策,也就是减少债务,但是中国经济是一个债务驱动的经济,一旦紧缩债务,经济增速、企业利润、企业资产的下降比债务下降还快,所以债务一定是越去越高的。这几年的杠杆率其实一直是上升的,与当初的预判完全吻合(杠杆率用广义社会融资总量和GDP的比值衡量,2018年的杠杆率是上半年的数据)。
你可能会问,去杠杆真的就完全没有办法吗?也不是。真想要去杠杆的话,就要改变目前的债务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进行真正的改革。你看现在一旦经济不景气,政府就刺激经济,而刺激经济的办法,就是增加货币供应。那么增加的货币供应会去哪里呢?大部分去了国企和地方政府,变成了更多的债务。而且这些地方的效率低,这些债务不能转化成更多的优质资产,于是债务总量继续累积,杠杆率继续提高。
这个螺旋,是很难打破的。要想打破,必须进行真正的改革,改变资金投放方式。可是你看,所有的改革文件中,都没有要改变资金投放方方式的内容,所以啊,这个去杠杆目前没有抓住要点,要真正去杠杆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呢?你要改变资金投放方式,这是整个经济体系都要变,谈何容易?
正是基于刚才的简单分析,尤其基于对改革难度的分析,在2016年初就断定杠杆率一定是越去越高的。
那么从去杠杆这个事情的分析当中,我们能学到什么分析方法呢?我觉得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对现实的约束条件有了解。现实中很多人呼吁改革,可是对于改革的抓手,改革的难度一无所知。仅凭一腔热情,是很难改革的。去杠杆这个事,不改变资金投放方式,基本就是个无解的事情,而这个改变是非常困难的。在看到真正的改革措施之前,不要对去杠杆抱太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