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干饭,酸辣粉,米馍馍,香肠,灰菜……啊,这些在学校念叨了好多次的食物,相隔一年半,我终于可以吃到了,好幸福啊!
腊月二十九,去街上的人特别多,因为那是我们那里过年前最后一次赶场的机会,也因为有许多在外面打工的人基本都是在这个阶段才回来,也还没备什么年货。而且车子都没地方停了,所以拉我们去街上的面包车还没把我们送到街上就停车让我们下去了,说前面没有地方可以倒车了。我和爸爸也去街上去买了年货,准备明天大团圆饭的食材。
大年三十,我们全家都起得可早了。爷爷在烧灶,妈妈在准备食材,婆婆在煮腊肉,爸爸在杀我们自家池塘里的鱼(有5,6斤的样子),我在剥他们下酒的花生米,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我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腿上放着一大袋花生,旁边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我边剥边看爸爸是如何杀鱼的。
爸爸拴着我以前在老家买的红围裙,他一从厨房出来,我就快笑的不行了,因为那个小红围裙把他的啤酒肚显得更大了。他在挖鱼的内脏时,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鱼泡泡,我张大了嘴巴,因为这是第一次看到(我还在想我幺爷爷家那条11斤的鱼的鱼泡泡是不是更大了啊)。
等到了中午,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来了,而且菜也都快熟了。等大家上席的时候,大家一般都先会关注那一桌是喝酒的(哈哈)。而我呢,就是坐在一堆孩子的那桌,我们那一桌基本不怎么说话的,就只管吃饭。妈妈婆婆坐的那桌就是聊聊家常。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喝酒的那桌,那里坐着的都是我们李家院子的男丁啊,这是一场青年,中年,老年的对话。我们另外两桌都吃完了,他们还在继续喝酒,摆龙门阵。下午他的空的时候对我妈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到别人家去“蹭”饭吃。
过年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刻;是父母们那辈最惬意的时刻;是一直守在老家的爷爷奶奶们最开心的时刻。